铮铮的天籁之声——读王庭德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有感

2021-06-21 09:58:57  来源:各界新闻网  


[摘要]铮铮的天籁之声——读王庭德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有感...

  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是一部自传性写实作品。作者王庭德,身高不足1.2米,出身于陕南山区的农民家庭,今年33岁,备受艰辛凌辱。他将自己的作品命名为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,不是假、大、空之言吗?将其为“铮铮的天籁之声”,没有假、大、空之嫌吗?说假、大、空之语是让人讨厌的。对于残疾人和他的作品,这一原则同样适用。王庭德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和“铮铮的天籁之声”真的相谐吗?何谓“铮铮的天籁之声”?

  其一,“天籁”语出于《庄子齐物论》,和“天籁”同时出现的有“人籁”和“地籁”。今天的“人籁”是不堪言的,除了假、大、空,就是或精明,或粗俗的功利沉沦语言。“地籁”就不说了,仅举一个例子:就是“海啸”。庄子忍住了,在“众窍的地籁”,他尚未提及“愤怒”。在定义“天籁”时,庄子写道:“咸其自取,怒者其谁邪”?我在王庭德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中,读到的就是一种源自“天籁”的愤怒。谁是天籁之声的人格承担者呢?熟悉《庄子》的人知道,就是聋子、瞎子和瘸子——即“残疾人”。在《德充符》,庄子写了“鲁有兀者王骀”,“兀者”即跛子,他叫“王骀”。这个跛子王骀,由于“德充”,被庄子刻画为天籁之声的人格承担者。在《大宗师》,庄子写了“子祀、子舆、子梨、子来”四个残疾人,写了子舆“勼以为轮,以神为马”。子舆的脊梁骨弯曲得成了轮子(“勼以为轮”),精神却在广袤的宇宙翱翔(“以神为马”);子舆成了庄子眼中人类的大宗师——天籁之声的人道歌唱者。王庭德是和王骀一样的跛子,是和子舆一样“勼以为轮,以神为马”的精神巨人。在《齐物论》,庄子有闻名世界、物我互化的蝴蝶梦。在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,王庭德写道:“我感觉我就是一缕轻烟,一片白云,可以变化各种形状,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我,什么是山,什么是云”。中国的学者专家,把庄子的蝴蝶梦研究了两千年,仍然不明其理。王庭德也许从未看过《齐物论》,却是庄子的现代知音。他们都是天籁之音的倾听者。庄子睥睨世界,王庭德说“这个世界无须仰视”。王庭德非常低调,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却非常客观。“大音希声”,且聆听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深隐雷响的天籁之声吧!

  其二,“铮铮”者,几乎不用解释。仅仅注意一下“铮铮”和“残疾”偏旁部首,就可获得启示。王庭德走过多少路程,我们多少路程,“一个多月里,已奔走六七百里路”。王庭德长期赤脚,20多年走过的路程大概有一亿里吧!他成了赤脚仙,也成了铁脚汉。他简直就是铁汉子。铁汉的作品,尽管一片包容和感恩,仍然不难听出其“铮铮”的基音。一方面由于过度的饥饿劳累,他多次昏睡在路旁。一个人露宿,蚊虫叮咬是最轻的,蛇鼠伤害为其次,财狼出没最致命。我们普通人,一般蚊虫叮咬都难于入睡。如果不是饥饿劳累到了极限,王庭德如何可以昏睡在路旁?不仅昏睡路旁,王庭德多次能够忘记剧痛,“这时我忘记了身体的剧痛”。“昏睡路旁,忘记剧痛”,是铁汉的典型标志。铁汉的声音,是铮铮的天籁之声。另一方面对于王庭德而言,一般的伤害已经低于他的感觉阈值,只有刀砍箭穿的疼痛才留在记忆深处。“心理如刀绞般地难受”,“有一种心如刀绞的痛楚”,“我的身体也像万千钢针从骨头里被敲打出来”,“山石的棱角很锋利地刺痛了我”。这不是修辞,这是一个农村残疾人的痛苦境况;这不是比喻,面对这种痛苦,世界上的跛子都要跳起来;这不是文字,这是21世纪一个中国残疾人的挺立意志。这不像一个残疾人的痛苦沉吟,倒像是天籁的愤怒之声。王庭德的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让“残疾”“铮铮”这种词语复活了,让愤怒的天籁临近了,让不懂音乐的我们想到了钢琴。钢琴是乐器之王,只有钢琴能够弹奏天籁之声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充满“铮铮”的痛苦之声,不就是文学中的钢琴曲吗?中国的当代文学早已经失去了轰动效应。王庭德的创作启示我们,如果文学还想占据人心,首先必须是“铮铮”作响的钢琴曲,必须是朝向天籁的“铮铮”正声。

  其三,同样是庄子,他不仅对圣人孔子的仁义提出质疑,也对骊姬的美色表示轻蔑。《庄子·齐物论》指出:“毛嫱骊姬,人之所美也;鱼见之深入,鸟见之高飞,麋鹿见之决骤”。庄子是道的本体论,从而是美的相对论。古希腊思想家赫拉克利特也如此:“猴子在人面前是丑陋的,人在神的面前也是丑陋的”。现代哲人维特根斯坦问道:“一个帝王的加冕礼庄严神圣吗?在猴子看来也许是可笑的”。王庭德把自己的作品命名为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,和古今中外的先哲堪称同调。在这部著作中,王庭德一方面认同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”,并为自己的文明形象进行着力所能及地打扮努力;另一方面指出:“身体的残疾仅仅是生理上的缺陷,灵魂的残疾才是致命的残疾”。作者的思想非常朴素,也非常健全。他既不否定美,也不被美奴役。这个世界无须仰视,“丑”之于“美”也同样无须仰视。“丑”与“美”仅仅是人类生态的多元要素,因而是平等对话关系。如果这个世界能够拯救,“真”和“善”比起美色不啻重要千倍。除了感性、幸运、偶然因素之外,美色对金钱和这个世界的依赖程度非常严重。因之,庄子等哲人对世界的批判立场就表现为对美女的不屑态度。或者说美女距离王庭德的生活世界太遥远了,就像人类距离神灵世界太遥远了一样。对王庭德的生活世界而言,第一个词语恐怕就是“存在”,存在主义是现代哲学的品质要求。中国学者们空洞的“美”远远要靠后,肤浅、空洞和势利不言而喻。至于骊姬般的美女,要么是荒唐,要么就是残酷。除了法国雨果,中国作家根本写不出美女和残疾人相依为命的《巴黎圣母院》。除了奥地利茨威格,中国作家也无法写出帅哥和残疾人荡气回肠的《焦灼的心灵》。王庭德以自己的相遇,写出了美女和残疾人的情感遭遇。王庭德当然和雨果、茨威格的名气没法比。不过,就残疾人写出残疾人的精神世界而言,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显然无可替代。而与残疾人名著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》相比,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也可圈可点:他们要么非先天性(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),要么非底层性(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》)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非常清楚自己“残疾”与“农民”的双重身份,这是苦难的标志身份。正因为如此,无论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》,还是《巴黎圣母院》《焦灼的心灵》,都没有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丰富的濒死描写,都不具备清晰的情境描绘。中国作家王小波有一本著作《沉默的大多数》,中国农民无疑是最沉默的群体,中国农民中的残疾人更是绝对的“哑地层”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,既是中国文化人的失职见证,也是中国残疾人的宝贵文本,尤其是中国农民残疾人的伟大言说。面对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文本的奇迹出现,文化人的任何漠视都将受到人道主义的指控,且不谈天道深沉的报应现象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的正能量是巨大的,它将对中国当代病态的文化气氛起到有益的清新补充,包括对病态的审美观起到来自天道的针砭功能。《老子》言:“天大,地大,人大,道亦大。域中有四大,人仅居其一焉”。面对“天大,地大,道亦大”,“人大”的世界根本“无须仰视”。依恃多次濒死的道境体会,王庭德拿出了自己的自传写实作品——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,眼光独到,思想深刻。“这个世界无须仰视”是一个残疾人的精神高度,也应该是我们人类的存在高度。

  其四,受尽苦难悲辛,王庭德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却充满光明温暖,并对守善的人们深深感恩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“引言”首句就写道:“我感觉颇多,感觉如春风拂面”,表达书籍出版的喜悦。能够进入小学四年级,他“又一次欣喜若狂”;获得一个临时性工作,他“惊心动魄中,激动不已”;第一次领工资,他“百感交集,浑身的血液犹如决堤的水一样,抑制不住地奔流涌动着,甚至兴奋得快要流出眼泪来”。为什么他如此容易满足激动——近乎一种神经质的满足激动呢?

  1. 神经质现象大多与身心的巨大创伤有关,是精神创伤的综合后遗症。王庭德的日本学者的研究解释了其中的道理。不消说,严重的残疾时刻折磨着王庭德,本身就是一个明显的创伤源。

  2. 如果说身体的残疾是固定的,慢慢地不会引起个人的心理波动,那么,社会的伤害就是一个常态下的变量,王庭德被陷入神经质的伤害应急状态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中,王庭德写了自己几次被欺负和凌辱。实际上,那仅仅是冰山一角。

  3. 由于被欺负和凌辱的经常性,王庭德的神经元会非常敏感与集中,并变得定向性。守善性事件出现,他像面对“脑子急转弯”试题一般。“脑子急转弯”会引起集中、亢奋和激动。

  4.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对社会黑暗性的描写是相当轻描淡写,对人间守善事件的记述却非常深切丰富。“那是我生命中又一个最灰暗的夜晚,我真的要崩溃了”。“最灰暗的夜晚”请注意他的措辞:用的是“最灰暗的夜晚”,而放弃了“最黑暗的夜晚”。事实上,还有比这更黑暗的夜晚吗?且让我们一起回味一下这“最灰暗的夜晚”——王庭德所面对的处境。(1)他在大雨中的山村小路,爬行了整整一个夜晚。(2)“十步一歇变成两步一歇,黑暗中,风雨兼程”。“两步一歇”之后,他开始爬行。“那形象活像一只大大的癞蛤蟆,只是速度比癞蛤蟆还要慢得多”。我们观察过癞蛤蟆在泥泞路上的爬行吗?王庭德比之更慢。(3)“尽管饥肠辘辘,我回家还有20多里路,痛哭流涕地发泄过后”,他必须彻夜爬行。(4)“连呼吸都很困难”,“膝盖骨疼痛难忍”,“我的脚掌、手掌和膝盖,被公路上的石子磨得露出了骨头”。(5)“疼痛的知觉已经没有了”。几度昏迷,“在缥缈的幻象中,我晕厥了过去”。(6)昏迷了几乎一整天,“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性命攸关,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”。(7)“周老伯照料了三天三夜,我才有幸挣脱了死神的魔掌”。

  这是完整的苦难、痛苦、麻木过后的濒死境况的叙事。“饥肠辘辘”是命运安排的辟谷。“膝盖,被公路上的石子磨得露出了骨头”,让人想起藏密大师米勒日巴的苦行修炼。“疼痛的知觉已经没有了”,是生命到了生的临界线。“在缥缈的幻象中,我晕厥了过去”,就像佛道“出生入死”的定境。“大脑一片空白”,即定境中的心灵之光。在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中,王庭德几次用到了“修炼”一词,不是矫情而是真相。“挣脱了死神的魔掌”,即战胜了死亡,即体会到了道境。“头脑一片空白”,“黑暗的真空里”,“亦真亦幻的世界”,“我的身体好像透明的水,流动的烟”,修过道的人们应该知道这描述的是什么境界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对此最集中的叙述是在《忽如一夜春风来》。《忽如一夜春风来》的名称本身就与《老子》的道境比喻契合。“耳边响起:你是谁?来自何方?将归向何处”,乃是不折不扣的道心天问。“我感觉我就是一缕轻烟,一片白云,可以变化各种形状,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我,什么是山,什么是云”,就文学而言让人想起安徒生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,就道学而言让人想起庄子著名的蝴蝶梦。道境中,“我很轻松安详,从未有过的一种舒坦”,这是苦难的恩宠报偿吧,这是苦楚的天道怜悯吧,这是死亡的蓝色魅力吧。“我记忆中的天空是蓝色的,怎么变成这种五颜六色的样子”,是从道境向人间的转换,是“有幸挣脱了死神的魔掌”的觉醒标志。“天空是蓝色的”,是王庭德的濒死记忆,即终南山“嘉五台”的命名根据,即道教“炉火纯青”的道境描述。“我已经来到深深的黑洞,那种黑暗无法形容”,让人想起十字若望《心灵的黑夜》。“有幸挣脱了死神的魔掌”,即穿越了死亡和黑暗,是真正的超越和解脱。有了此种道境的超越和解脱,王庭德对帮助他“挣脱了死神的魔掌”的周老伯充满感恩,而把自己的曲折苦难看得很开,把“那种无法形容的黑暗”描写成“最灰暗的夜晚”之一。这里必须注意:当他说“我已经来到深深的黑洞,那种黑暗无法形容”,是面对他自己曾经濒死的经历和记忆,是自我独白式言说;当他用“最灰暗的夜晚”之一,是他面对现实人间的善良修辞,是“他—我们”式讲述。向人们讲述,王庭德将自己曾经遇到的“黑暗”说成“灰暗”,源于他的善良和修辞,更源于濒死的道境体验。光明和黑暗是对比性的。正因为王庭德深处隆重的黑暗,他对光明才异常敏感激动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对社会黑暗性的轻描淡写,是其满足激动显得有些神经质的重要原因。其实有着十分具体理性的社会背景和直观事件。作者的善良造成了某种失真性。

  5. 现代神经科学研究表明,人的快乐和满足情绪与大脑内啡肽的含量有关。打坐和爱恋是内啡肽生成最多的两种行为方式。打坐和爱恋的最大特征就是身心的高度集中。王庭德作为残疾人,其身心的最大特征不就是一种高度集中性吗?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”,源于身心的集中。“却看妻子愁何在,漫卷诗书喜欲狂”,源于集中的身心。杜甫一生充满苦难,王庭德半生被苦难充满。杜甫有高度集中的精神,王庭德更是高度集中的精神现象。杜甫还有妻子可看,王庭德只有自己面对自己的“愁”和“喜欲狂”了。

  其五,丑和崇高的关联,残疾人的心灵深度。丑一般指相貌,丑的相貌一般指非标准和不协调,这既有客观性也有社会性,既是一个绝对概念也是一个相对概念。抛开社会性和相对概念,王庭德的残疾完全属于客观性和绝对的概念范畴。他对“霞”的感情遭遇,就体现了其丑的客观性和绝对存在。王庭德给记者言“希望找到自己的另一半”,即爱人。在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,他写了与“霞”的感情遭遇,也写了“如果拍一张半身照片,别人从照片上看,根本不会认为我有丝毫的残疾,而会认为我是一个性格开朗、很帅气的小伙子”;并写了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”的句子。在生存稍稍有了转机之后,他开始对“美”和“爱”浮想联翩。他看过茨威格《焦灼的心灵》,自然知道残疾人之爱在这个世界的危险遭遇和一般逻辑。《焦灼的心灵》对残疾人之爱在这个世界的危险遭遇,有惊心动魄的叙事。那么,残疾人之爱的一般逻辑又是什么呢?残疾人之爱的一般逻辑是:或者与残疾人相爱,或者和非残疾人相爱。与残疾人相爱属于“金瓜配银瓜,西葫芦配南瓜”的世界理性逻辑。和非残疾人相爱要么属于加西莫多式,要么是康多尔式,皆与崇高有关。加西莫多是《巴黎圣母院》中的崇高形象,康多尔是《焦灼的心灵》中的崇高形象。崇高是感性中的超感性,正常人可以扮演,残疾人也可以扮演。美却是感性中的最感性,不仅残疾人无法扮演,连普通正常人也无法扮演,而只属于天赋美者的感性真理和无尽敞示。残疾人的“美”,要么是“丑美”,要么走向崇高。“丑美”是审美的语义混乱,也是心灵的难堪重负。走向崇高,既是加西莫多在《巴黎圣母院》中的形象意义,也表达了残疾人的心灵深度;更重要的,还在于他启示了丑超越人道的天道光芒,启示着残疾人与天道本源上的存在论相契。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的结尾是“用脚做梦”,让人想起《庄子》的“鞭后原则;“隆起的背上藏着一双翅膀”,让人想起《庄子》的“勼以为轮,以神为马”;常常的“心花怒放”描写,让人想起《庄子》的“天乐”;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的小说命题让人多少理解了《庄子》为什么要在《德充符》与《大宗师》让残疾人出场。关于残疾人,两千年前的《庄子》告诉我们:“畸人者,畸于人而侔于天”。诚哉,斯言!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在某种程度上成了《庄子》的文学知音。它是一个崇高的文学命题,是一个天籁召唤中的人道思想,更是一个现代残疾人的精神收获。(作者:西安外国语大学高从宜)

  注:身残志坚的网红励志作家——王庭德,1981年出生,铜钱关镇人,现工作于安康市图书馆。旬阳县残疾人自强模范,安康市自强不息好青年、第四届安康市道德模范,陕西好人、省作协会员、省残疾人优秀作家。王庭德家境贫寒,幼时的一场高烧,使之成为肌无力侏儒患者。尽管走路都很艰难,但对知识的渴望、对理想的执著追求铸就了与厄运抗争的不屈灵魂。为了学习,他曾趴在教室外窗台下偷听老师讲课;为了买纸笔,他曾拖着病躯到荒坡上挖药材;为了采访和写作,他曾一寸一寸地在乡间公路上艰难爬行……王庭德先后在国内数十家主流媒体发表稿件2100多篇300多万字,8次被宣传部门授予“优秀通讯员”荣誉称号。他的自传体小说《这个世界无须仰视》深受读者欢迎,现已累计11次印刷发行并入选全国中小学图书馆(室)推荐书目,2020年,首部诗集《心灵的灯盏》获得出版。王庭德以大爱之心回报社会,用稿费帮助他人,多次深入农村学校捐赠图书并做公益演讲,成立“王庭德书友会”积极组织读书活动,宣讲励志故事,传播公益文化,他的自强事迹多次入选中小学生期末考题,被中省市主流媒体报道,被观众誉为“励志哥”。

编辑: 孙璐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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